一定要起个名字

【温周】往复书 22

🍀 与老婆@水色烟火 的联文这不就又来喽！

🍀 灵感来自网剧《开端》，你懂的。

🍀 本章作者： @水色烟火 

🍀上章回顾：https://heihei69376.lofter.com/post/4c140866_2b57cec67

“周首领，你敢说你平生所杀的便都是坏人？”

又一次在那个熟悉的屋顶上醒来的时候，温客行发觉，随着意识的恢复，自己又一次想起了这一幕。

 

他自然还记得那个时候，经由自己手上散播出去的琉璃甲掀起的风波，那其间，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在各自的贪念里丧了命，却也有无辜的人受此连累而枉死。

那是他自离了鬼谷以来的第一次，看到这些所谓的江湖人之间不只有倾轧和算计，还有一种叫作“知己义气”的东西在。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可转圜亦无从弥补，他能做的，不过是将他们安葬罢了——而这说到底亦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多少能好过一些。

而那个时候……

 

后来的无数个午夜梦回里，甚至于他陷入到眼下这毫无道理亦看不到希望光亮的往复的困境中之后的很多时刻，他总会一次一次地想起那个时候周子舒的眼神。

那个让他心痛难耐，更愧疚难当的眼神。

尤其……是经历了这一次之后……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秦九霄的一声声指责，眼前，又是阿絮那一刻的神情。

 

温客行忽地苦笑了一下。

这可真是一条前所未有的艰难的路，但想想却又是理所应当——作为周子舒的知己，作为周子舒的爱人，他当然了解他，当然也就应该知道，这像一枚刺一样困住周子舒这么多年的，不会仅仅是一般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困境。

 

只是……

温客行微微阖上眼，飞快地又把每一次的经历回忆了一遍。

破局的关键——如果真的有的话——到底在哪里？

 

不是阻止阿絮去杀蒋征一家，不是阻止九霄出走以至最终走向不可避免的结局，那么……

他又几近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仿佛仍近在眼前的周子舒的神情，想起他的那一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还有什么必要解释”，想起他有些僵硬的动作……

 

等等。

温客行再一次在脑海中描摹出当时的情形。

蒋征一家自然不是周子舒杀的，也不会是他派人杀的。

哪怕他对周子舒并不了解，实际上也能做出这个判断——因为他们踏进那个破庙的时候，他脸上那一瞬间的神色最骗不了人——或者说，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

 

可即便是那样的讶然也只是在他眸中一闪而过，旋即是一抹像是自嘲的情绪，很快重新归于一种近乎不自然的冷硬的平静。

再回忆起来，温客行只觉得自己分明能体会到周子舒那一刻的想法：蒋征一家是不是死于我手或者我的命令都不那么重要，反正原本，我也是要杀他们的。

 

风声听得多了竟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温客行知道，再过片刻，周子舒就会带人回到这个小院中。

而如果一切都像自己想的那样，他要做的……

 

远处已有脚步声传来。

温客行纵身一跃，先他们一步到了院中。

像上次一样，他在门前等到了周子舒的到来，看到了他一瞬间的怀疑和戒备，或许还有一些不自觉的好奇，在他问出那句“阁下是谁”之前，率先上前一步，像上次那样直截了当道，“你是周子舒吗？”

 

大抵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的一切对于温客行而言都是轻车熟路的。

他甚至觉得这一回周子舒的态度比先前还要更和缓一些，那些怀疑和探究也比先前消散得更快一些。

故而，他甚至来得及在秦九霄来之前就说出了“师门”，说出了“同进同退”——当然，并没有说出具体的事情，落在周子舒耳中，大抵更像是一种情真意切的剖白罢了——在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的时候，秦九霄就跑了进来。

 

上一次的印象还太过鲜明，有一个瞬间，温客行甚至想先借口躲出门去，任由他们争吵，再让阿絮好好地给他一顿巴掌。

——自然也只是想想罢了，哪怕算来时间比上次早了一些，却也只有“一些”而已。

 

更何况，他很快又听到了秦九霄口中的那声“师兄”。

少年人目光清亮，笑意纯粹，甚至还有一丝近乎天然的亲近，别说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这样的少年啊，即便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打一顿就是了，总不能真的不原谅他吧？

 

温客行拍了拍秦九霄的肩膀，余光瞥到周子舒正在往窗外看，应当是在盘算时间了。

果然，很快，他转过身来，“九霄留下陪陪你温师兄……”

 

来不及犹豫了，更不想犹豫了，赌一把。

这么想着，温客行很快重新端端正正地站回周子舒面前，打断他的话，“师兄方才说的话可还作数？”

周子舒微微蹙了眉，心中倒是并无反感，“嗯？”

温客行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方才师兄不是答应……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同进同退？”

 

今夜的这一些都太凑巧了，凑巧到几乎是环环紧扣，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周子舒后退了半步，细细地打量着温客行，想从他眉目间寻得一丝端倪。

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人是真诚的，没有半点伪装。

——只是，得出这个结论的，是他历来相信的，自己的判断力，还是从一开始没想真的怀疑他的心思呢？

 

“师兄！”秦九霄见状，很快收起了原本就不多的那一点戒备，“温师兄说的对，而且……而且……”他咬了咬牙，继续道，“蒋大人一家已经辞官还乡了不是吗？咱们……”

“带我们一起去好吗，师兄？”温客行没有回头看秦九霄，只是定定地看着周子舒，眼中是一种似乎志在必得的坚决，“咱们同进同退。”

 

周子舒却在这一刻错开了目光。

但他更加清楚的是，从温客行说出第一句“同进同退”开始，答案就已经是肯定的了。

 

去那荒庙的路于温客行而言也是异常熟悉的。

他和秦九霄一左一右地跟在周子舒身后，在终于快要抵达的时候，闻到了隐约飘来的血腥气息。

还有……温客行目光一凛，唇边却泛起一抹笑意：这次，罪魁祸首想要逃得无影无踪，可得先问问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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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彩蛋——《两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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