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起个名字

【温周】往复书 20

🍀 与老婆@水色烟火 的联文这不就又来喽！

🍀 灵感来自网剧《开端》，你懂的。

🍀 本章作者 @水色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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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同秦九霄四目相对时，温客行不免有些感慨。

漫长的曾经里，“秦九霄”三个字于他，只是一个近乎符号的称呼。

他是秦伯伯的儿子，是阿絮的师弟，是四季山庄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却也是……从未真的和他的生命有过真切交集的人。

 

那个时候，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完，所有的遗憾都已铸成，他更多的也只是会想，这些事对于阿絮而言，真的太沉重了。

然而，在如今这一次又一次像是某种逃不脱的宿命轮回的往复中，他终于“亲自”与秦九霄相识了。

他看起来有些焦急，甚至是有些义愤，但整个人仍旧是个赤忱明亮的少年模样。

 

温客行又想起那些相处的日子，想起他眼神清亮地叫自己“温大哥”的模样，哪怕心里不免还有几分“这小子功夫不怎么样赴死倒是积极“的责备，还是在这个时候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容。

但此刻的秦九霄的目光显然是陌生的，甚至于还带了一点想要掩饰却完全没有成功的戒备，“……师兄……这位是？”

吞吞吐吐的语气，应当是因为自己在这里，而把原来的话咽了回去。

啧，这个时候怎么就知道带着脑子了呢？

 

温客行转头看向周子舒，把“解释”的难题推给了他——还有个心思是，做一个或许没有必要甚至有可能会徒增困扰的确认。

毕竟阿絮这一次的反应……哪怕目前来看结果是相当顺利的，但这份“顺利”，实际上是有些不正常的。

阿絮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有多么的谨慎他不是不知道，更不是没有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翻来覆去中领教过，怎的这一次他会信得如此轻易？

是因为那些属于他们的共同记忆，还是……

 

“九霄，”周子舒拍了拍秦九霄的肩膀，“这是你温师兄。”

大抵是事情紧急——没料错的话他还是很快就要出发去杀蒋征一家——周子舒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和秦九霄说话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还带着一点类似于欣慰的笑意。

这做不得假的，温客行想，哪怕这个时候的周子舒还不是他的阿絮，但他对他的了解，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判断。

 

温客行笑了起来，“这位……也是秦伯伯，嗯，我是说师父的徒弟吗？”

秦九霄的神色有些迷惑，他是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师兄没错，但那位来自神医谷的师兄明明是甄才对，师兄却说他姓温？

但不知怎的，许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吧，竟让他无端平生了种亲切的感觉，“温……师兄？”

 

周子舒往窗外望了望，打断他们的寒暄，“九霄是师父独子，亦拜在师父门下。九霄你……”

秦九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这里认亲更不是叙旧的，只是……他看了看周子舒，又看了看温客行，有些为难起来，“师兄……”

 

温客行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话又被自己生生咽下。

不行，再行阻拦，大抵只会是重蹈覆辙罢了。

而且……

温客行露出了个感怀的表情，试探性地拉住秦九霄的手。

他的神情看起来真切且无害，与此同时脑子却转得飞快：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破局——如果这个局真的可“破”的话——破局的关键并非阻拦秦九霄目睹蒋政一家的死或是随之出走，毕竟他每一次都不是在这个时候就回到那屋顶上的。

 

那么……

那么——

温客行忽地一颤，目光中流露出几许痛意。

是阿絮……给自己打下第一颗七窍三秋钉的时候吗？

 

“温师兄？你怎么了？”是秦九霄同样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有些担忧。

“……无妨。”温客行敛了心神，又勉强笑笑，看起来倒像是一时间感怀过往情难自禁。

“九霄留下陪陪你温师兄。”这片刻间周子舒已经有所决断，“你们一起等我回来。”

 

“不行！”

——竟然是温客行与秦九霄异口同声。

 

周子舒不觉凝了眉，九霄会阻拦自己再正常不过——他要去做什么，或者确切说是要去杀谁，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这个自称自己师弟的人……？

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温客行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师兄方才答应了让我效劳，起码……要带上我……嗯，我们一起吧？”

他说着往周子舒身前凑近了几分，传音道，“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子舒想，他不该让温客行站到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

然而，他感觉着温客行的温度，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心里就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片不合时宜的酸软，“……嗯。”

 

温客行握住了他的手。

用的还是传音的办法，“师兄……我们是同门，不是吗？同生共死，共同进退，不应有任何欺瞒，才不致……往后有什么后悔莫及。”

他转过头看看秦九霄，这次是扬声道，“我们同进同退，如何？”

 

周子舒又想，他不该答应的。

这些年来，凡是他决定的事，又哪里有过转圜的余地？

可是……

他终于还是任由温客行和秦九霄跟着自己一道出了门。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吧。

如果……留下几条命，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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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彩蛋——《同进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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